阿浮

趁我现在年少无知,不谙世事
还能写一些甜蜜幼稚,不切实际的文字
对不起,我回来了

胆小鬼(花吐症paro)

胆小鬼
狼谷隼*鹿岛龙一only
花吐症paro  加了一点私设
原作向

  PM 3:03
“兔田先生,抱歉,可以麻烦您帮忙把绘本读下去吗,我想去一趟卫生间。”
鹿岛龙一放下绘本,松了松制服的领带。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不舒服,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,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带着闷痛。他把坐在怀里的虎太郎放到地上,摸了摸他的头,略带歉意的对孩子们笑了笑,在兔田懒洋洋的读书声中走出了保育室。
  四月份的早春下午,太阳被浅浅的云层淡淡的拢着, 透出的几缕光线洒在庭院里的樱花树上,点出了刚刚长出的花骨朵。然而龙一无暇顾及这些,胸口的疼痛感不断的刺激他的神经。他匆匆走进卫生间,刚锁上隔间的门便忍不住发出剧烈的干咳声。头痛,胸闷和喉咙的不适感使龙一不得不扶着墙坐到马桶盖上。嗓子里的东西在最后一阵咳嗽声后伴着腥甜涌了出来。他用另一只手去撕下了几张卫生纸,想要把咳在手上的东西擦干净,却在看到手心里的东西时,瞳孔微缩。
  白皙的手心上沾满了混着大堆血丝的唾液,而在血丝最浓重的地方,几枚樱花花瓣,安静却又不合时宜的躺在那里。
   龙一盯着花瓣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卫生间门口传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才猛然惊醒。他用手纸把手上的花瓣和唾液匆忙擦掉,冲水走出隔间的时候正好遇上进来的狼谷隼。他嘴角动了动,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。“狼谷,你棒球部的活动结束啦?”
  “早结束了,话说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。”狼谷搔了搔头“我看你去了太久就过来看看,身体不舒服吗?”
   “没有的事,是我在卫生间想事情想得太久了,抱歉啊。”龙一绕过狼谷,走到洗手台前,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的冲洗双手。他尽力使声音显得平静,用带着随意的语调与狼谷聊着天“棒球部最近训练很多嘛,又要比赛了吗?”
   “比赛什么的无所谓吧,反正最后肯定会输。”狼谷侧靠在墙上,眼神状似漫无目的的扫视过龙一。突然,他眼神顿在了龙一的脸上。“鹿岛”,狼谷出声叫住正准备关掉水龙头的龙一,“你的嘴角沾了什么。”
   龙一的身体微微一僵,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镜子,就用湿漉漉的手背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角。“可能是在保育室的时候不经意粘上的吧,不太清楚,谢谢啦,狼谷。”他也没细看便抽走狼谷手中的手纸,随意的擦干手上的水珠“快回去吧,保育室的大家怕是要等着急了。”
狼谷抿了抿唇,伸出的食指又悄悄地收了回去。他双手插兜,慢悠悠的跟在鹿岛身后离去。

PM3:38
“龙一,龙一!喂!龙一!鹿岛龙一!”
“啊啊啊,在”龙一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,他猛地站起来,没注意虎太郎还坐在自己怀里。小孩子重心不稳向前倒去,被坐在一旁的狼谷手臂一捞才没有摔到地上。龙一定了定神,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。他慌忙将虎太郎抱了起来“抱歉啊虎太郎,有没有受伤。”见虎太郎摇头才松了一口气“谢谢啊,狼谷。”
“我说龙一,你是不是生病了,从卫生间回来你就无精打采的,没事吧。”兔田凑到龙一身边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“没发烧啊。”随后他想到了什么,促狭的弯了弯嘴角“还是说你又收到女生的情书啦?嗯”
“才没有。”龙一连连摆手“兔田先生你不要乱讲啊。”
“龙哥哥身体不舒服吗?让奇凛用魔法就可以治愈的说。”
“拓马把玩具给阿龙玩,阿龙就会精神起来了!”“数马…数马也想把自己的玩具给阿龙玩。”
“阿龙不要害怕,要是有坏蛋什么的我就用宝剑打倒他们!”
      龙一看着孩子们,一张张圆滚滚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,在他怀里的虎太郎紧紧抓住了他的制服,乖巧的一动不动。龙一在心里叹了口气,自己太失败了,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这些孩子为自己而担心。他摸了摸虎太郎的头“谢谢大家,我已经没事啦。”他拿起绘本,接着兔田没讲完的地方继续下去。
       不过是几瓣花瓣而已,可能是不知什么时候误食了吧。况且比起花瓣,咳血这种事更让人在意吧。周末的时候悄悄去医院看看吧,万一只不过是因为上火之类的呢。还是先不要让婆婆他们知道比较好,免得他们担心。
     
PM5:02
庭院里洒在花骨朵的阳光逐渐西移,远处学生们的吵闹声逐渐远去。保育室的孩子们被家长一个一个接走,兔田先生也准时下班。虎太郎和小鹰靠在一起画画,没多久就都趴在地上睡着了。龙一为他们拿出毯子盖上,开始收拾地上散乱的绘本。
      “喂,鹿岛”
      龙一听见狼谷在叫自己,他回头时,与狼谷的目光撞在一起。狼谷站在窗边,太阳在他的身侧落下,剩下的光辉为少年渡上了一层金边。龙一能看见狼谷的眼睛,那平日总是平静无波的深琥珀色眼眸里隐藏着颇为复杂的情绪。
     噗通,噗通
     龙一听见自己心跳逐渐加快的声音,有什么东西在心尖轻轻的拨动着。他的脸有点热,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点目光,没有与狼谷对视,显得有点心虚。他怕自己掩藏不好,会被人从眼睛里看出自己的秘密。“怎么了,狼谷”
     “你今天真的没事么?”
      “真的没事哦,狼谷。抱歉啊,让你担心了。”
      狼谷没有接话,沉默在两人间蔓延。当龙一收拾好绘本时,狼谷已经抱起熟睡的小鹰准备离开。他听见狼谷轻轻的叹了口气,似乎有话要说,但他终究没有把想说的说出口。“我带鹰先走了,明天见。”
      “嗯,明天见。”
      脚步声越来越远,龙一感觉心跳逐渐平复下来,他刚想长舒一口气,胸口却一阵尖锐的刺痛,有什么东西疯狂的想破体而出。龙一甚至没时间去卫生间,他抓起桌上的手纸,接着便是猛烈的咳嗽。那东西从他的嗓子里滚落出来,在被染红的手纸上绽放开来。
      那是一朵樱花。
     咳嗽声把虎太郎吵醒了,他揉了揉眼睛,还不太清醒。龙一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虎太郎看见,他快速把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,又抽了一张擦了擦嘴角。龙一抱起虎太郎“醒了吗虎太郎?”见虎太郎点头,他替虎太郎穿上外套“狼谷和小鹰已经先回去了,咱们也要回家了。”他心乱的很,抱虎太郎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。
     花,我吐出了一朵花。
     血,大片大片的血。
     已经不能在骗自己误吃什么东西了,图书馆已经关门了,自己的手机也不是智能机上不了网,身边的人也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。
     我到底是怎么了?
PM8:35
龙一对现在一片茫然,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带虎太郎回的家,吃的饭,洗的澡,哄弟弟睡的觉。他满脑子都在思考这种诡异的现象。
     我会死吗?他想
     如果我死了,虎太郎怎么办?
     如果我死了,我的秘密,是不是就会永远不被发现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 鹿岛龙一喜欢狼谷隼,这是他藏在心底,耻于开口的秘密。
      在刚和狼谷认识的时候,他的确没有别的什么心思,只觉得狼谷虽然对很多东西都漫不经心,但对于在乎的人,即使嘴上不承认,却一直用行动默默照顾着,意外的贴心。但是在长时间的相处中,他喜欢上待在狼谷身边的那种感觉,可靠,坚强,刀子嘴豆腐心的别扭和温柔,友情加入了一些不知名的味道。它们肆无忌惮又无知无觉的在这段友情中发酵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酿成了一坛苦酒,是最痛苦,求而不得的单相思。
      我害怕啊,我怕自己对你的心思被发现了的话,你是不是会露出发自心底厌恶的表情,一言不发转身就走,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。     
我害怕啊,婆婆给我的家,会不会因为我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而将我拒之门外?周围的人又会怎么想呢?虎太郎长大以后,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变态,从而疏远我呢?
我害怕啊,即使你是一个连女生当面给你递情书都会毫不犹豫拒绝的感情白痴,我也怕有一天,你会从我看你的目光里读出不正常的东西。
因为喜欢你,我成了一个胆小鬼。每天疑神疑鬼,怕被人看出端倪。
龙一合上了绘本,给虎太郎掖好被子。胸口的闷痛感毫无预兆的再次袭来,他冲向卫生间。这次不是咳嗽,而是呕吐,大朵大朵的樱花混着血丝被呕吐出来。龙一吐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力气,他坐在地上,大口呼吸,用颤抖的手盖住了双眼。
一丝呜咽从卫生间的窗户漏了出去,散在早春的夜风里,终归于寂。

AM11:56
花吐症
对暗恋之人思恋成疾,口吐鲜花。如果得不到暗恋之人的亲吻便会在48小时内死亡。是一种决绝的,无望的病症。
如果没有你的爱,那就让我对你的爱意化为花朵,用我的身我的心我的魂做养料,每一次的盛放都是在无人的角落声嘶力吼的叫着爱你。你听不见也好,假装无视也罢,我的爱都会破体而出 ,用无人回答的单相思作茧自缚。
龙一关掉网页,从凳子上站起来,向图书室外走去,早春的暖风没有吹散他遍体的寒意。他越走越快,从图书室一出来便顾不上学校规则在走廊上跑了起来,冲进卫生间。在患上花吐症的五个小时以后,呕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吐出的鲜花也越来越多。呕吐之后,龙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有一朵花卡在他的喉咙里,吐不出去又不能咽下去。
一只手力道适中地拍着他的后背,龙一一惊,花朵从嗓子里滚落出来。手的主人又递来一杯清水“先漱漱口吧,龙一大人。”犀川先生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“我这里还有手帕,请用。”
“唉,犀川先生,你怎么在这里在?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我和理事长刚刚路过走廊,理事长看你冲进卫生间就让我进来看看,在下看到门没有上锁就没有经过龙一大人同意失礼地擅自闯入,真是非常抱歉。”
“诶,那这么说….”龙一的话没有说完,就被几声拐杖敲地的闷响打断“既然吐完了就赶紧出来吧,卫生间是说话的地方吗!”
“非常抱歉,我们马上就出去”龙一慌忙起身,条件反射的向门口一鞠躬。“我们先出去吧,犀川先生”
“龙一大人,您现在还非常虚弱,请让在下背您过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,并不是什么大事。”龙一尴尬的挥了挥手,像是逃避什么的走出隔间,眼神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刚刚冲干净的马桶“犀川先生咱们还是快走吧。”
龙一和犀川走出卫生间的时候,婆婆已经黑着脸在门口站了不知多久,一见他们出来便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“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家休息,不要在学校逞强啊。”
“非常抱歉,让您担心了”龙一向婆婆微微鞠躬“我没事,可能是因为这几天胃不太好吧,吐出来就好多了。”
“理事长,龙一大人,根据刚才的情况,我认为龙一大人应该不是普通的肠胃不适,但具体情况我也并不是很了解,需要我去请家庭医生吗?”
  “那犀川就快点去吧,顺便帮龙一请假。真是的,生病的人就应该在家里乖乖躺着!”婆婆看了一眼鹿岛“正好我今天下午要出差,现在回去拿资料,你就跟我一起走吧。”
“那么,在下就先告辞了。”犀川先生向二人鞠了一躬,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。龙一和婆婆慢慢地走在校园里,早春时节,樱花在幽静的校园里浓墨重彩的渲染自己的颜色,不论是枝头还是地上都有它们的存在,淡淡的甜香熏得人略有醉意。这么多花,龙一苦笑,如果不是花吐症这件匪夷所思的事,自己恐怕也会为这美丽的樱花沦陷吧。
距离自己的生命结束,还剩不到27小时。
鹿岛龙一对于死亡本身并不是十足的恐惧,那只是一瞬间的事,心脏停跳,灵魂离体。痛苦的永远是被留下的人,虽然时间可以缓解伤痛,但最初的撕心裂肺仍是难以避免。自己在父母葬礼上悟出的道理,他不想让虎太郎也明白得太早。
我不能死,绝对不能死。我不能留下虎太郎一个人。
“虎太郎你不用担心,”走在前面的婆婆开了口“今天晚上让哪位老师帮忙送回来就好,保育室那里,在你没来之前兔田一个人也没出过什么事,再说还有狼谷家的小子在呢。”
在听到狼谷时,龙一心跳漏了一个节拍“狼谷他们棒球队快要去比赛了,这几天待在保育室的时间不多,要不然我今天还是···”
“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家里躺着!”婆婆明白身后这个孩子在想什么“你在卫生间里的声音那么大,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,生病的人把自己的病养好就是最大的帮助了,你就不怕传染给孩子么,真是的。”
“···非常抱歉。”
怎么办,我只剩不到二十七小时,现在所知道的方法,是和暗恋的人接吻。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狼谷,他会出于朋友的角度帮我, 但是以后呢?他对我大概会避如蛇蝎,或者干脆视而不见吧,可现在我也没有别的选择。我绝对不能死,最起码在虎太郎长大之前,我不能离开他。
即使以后被怨恨,憎恶,被其他人知道后厌恶远离,我也要活下去。
可是,虎太郎长大后,会想要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哥哥么?
喜欢上自己性别相同的朋友,是我错了么?
我认为自己是为了虎太郎活下去,可实际上,是我自己真的想看着虎太郎,还是不想死呢?
我是不是,特别特别恶心啊。

PM1:46
“从刚刚的检查上来看,鹿岛君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。可能是因为最近压力较大,过于劳累,休息几天应该就可以了。”
“谢谢,麻烦您了。”
果然,花吐症这种匪夷所思的病症,正常医生是看不出来的。
“龙一,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病症了解些什么?”送走了医生的婆婆坐在龙一屋子里的凳子上,看着床上的少年,没头没脑的突然发问。龙一一惊,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,只能安静地坐在床上,垂下眼睑,不去看婆婆的眼睛。
龙一听见婆婆重重的叹息,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,渐行渐远。
我该怎么办,少年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染上病态的红晕,深呼吸引起肺部种子的骚动,它们争先恐后的向外翻涌,大片大片盛放在掌心上。龙一把手中花用纸巾包好,丢在床边的垃圾桶里。他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里,盖住眼睛的手臂因为衣服的略略宽大而露出纤细的手腕。沉默在空气中弥漫,咔哒咔哒的钟表声聒噪刺耳。
结束吧,让这一切结束吧,畸形的友情,不健全的喜爱。让自己亲手划上句点吧。
活下去,活下去,活下去,我一定要活下去。
被人背后指点也好,被你厌恶也好,怎么样都无所谓了,虎太郎还小,他什么都不明白,我的世界将只有他了,我绝对不能放他一个人。
恶心也罢,虚伪也罢,变态也罢,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可能会让狼谷厌恶我一辈子,但抱歉,我把自己逼进了死路。
开门声打破了少年混乱的思绪,龙一猛地坐起来,下意识瞄了一眼扔过花朵的垃圾桶。蜂蜜的甜香混着柠檬的清爽冲进来寂静的房间。婆婆把杯子递给他,捶着腰在凳子上坐下。
“婆婆,这个…”
“快喝吧,你也不希望虎太郎你回家时看到你担心吧,真是的,小鬼就是小鬼,连照顾好自己都做不好。”
“…非常感谢。”
长久的沉默,空了的玻璃杯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想去做什么事的话,就去吧。只要你觉得正确的话。”
婆婆轻轻说,说罢长叹了一口气“只要不给别人带来太大的麻烦。”
“…抱歉。”啊啊,自己的小心思,果然瞒不住理事长这种人生阅历丰富的老人。
“你也用不上顾虑我什么,我说过,只会照顾你们到成年。自己未来的路,要靠自己决定。”
“你只要考虑你和虎太郎就好,你只要把虎太郎保护好就好。”
婆婆揉着腰,从凳子上站了起来。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让犀川说一声,今天麻烦兔田把虎太郎送回来吧。”
鹿岛下了床,走到门边,帮婆婆把门打开,换来的却是手背上不清不重的一巴掌。“身体不好就不要四处乱晃。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
“我出差这几天,你要是还不舒服就让兔田带几天虎太郎,他反正也很闲。”
“不用了,婆婆,我待会回学校接虎太郎,不用麻烦兔田先生了”
“哼,随便你。”
不能再拖了,该决定了
     鹿岛把婆婆送出房间,拿出手机,给狼谷发了一条短信。

PM5:20
狼谷隼站在球场上,手中的球棒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半圆,其他人都走光了,只有他还在原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。不像是刻苦的训练,更像是等人时的无聊消遣。狼谷的余光扫到一个正在走向他的一个人影,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,但挥棒的速度明显的放慢了下来。
“狼谷,抱歉,久等了”他看见少年在球场边上站了一会,似乎在经历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后才开口叫出他的名字。狼谷放下手中的球棒,走到少年身边,低头在水池旁洗了一把脸,又喝了一口水。“你的身体不要紧吧”他答非所问,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滴,眼睛却透过毛巾的缝隙紧紧地盯着眼前人。本就纤薄的身体又消瘦了几分,苍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。
这个样子,怎么可能不要紧呢?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里养病,偏要回来上课,你又不是那种学习狂。
“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,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
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,这个人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做什么事都会考虑会不会给人添麻烦,不管有多么麻烦都会傻乎乎地去帮别人忙,虎太郎永远是心里第一位的,对弟弟简直可以用溺爱来形容。
“所以,你发短信让我放学稍微等你一下,是什么事?”
你又惹什么麻烦了?真是的,不要用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我啊。在你心里,我们不是朋友吗,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。加入育婴部也好,帮你照顾孩子也好,陪你穿女装也好,不都是你眼中,朋友之间正常不过的么?
“好。”
我要不是喜欢你,怎么可能问都不问就答应你不知会是什么的奇葩请求。
为什么要用手捂住我的眼睛?为什么你的手凉的吓人?为什么你的指尖会有樱花和血混合交融的气息?为什么你的手颤抖不停?
真相近在咫尺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狼谷,对不起。”
为什么向我道歉?
为什么你又哭了?
答案呼之欲出。
一个轻柔的吻,落在了狼谷的唇上,那个吻里樱花的香气铺天盖地,却最终被咸苦的泪水一一平息。
三秒钟后,龙一猛地抬起头,他收回覆在狼谷眼睛上的手,转身就想走。现在无论怎样解释都是苍白无力,他不敢去看狼谷的眼睛,震惊,愤怒,厌恶,这些负面的感情,龙一不想看见它们出现在狼谷深琥珀色的眼睛里。他就是胆小鬼,好不容易对喜欢的人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美梦,梦醒了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做一个丢盔卸甲的懦夫。
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他想抽回手却没有挣脱,狼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“刚刚是无聊的恶作剧吗?”
回应狼谷的,是龙一发烫的耳根,和急促的呼吸声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被发现了,龙一想,这段变质友情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。
“既然请人帮忙,总要准备回礼吧。”
手腕被一股力道猛地向后拉去,龙一重心不稳,被人环住了腰,向后转了个半圈,抓住他手腕的手松开,摁在了龙一的后脑。狼谷低头,轻咬住龙一的下唇,他咬的力道不轻不重,像是挑逗又像是惩罚。龙一有点懵,显然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,糊成一团的脑子只能感受到唇部传来的酥麻和轻微的痛感。而带来这种体验的人显然并不满意龙一的表现,他松开龙一的唇,在龙一还没喘一口气时便又强势的吻了上去。龙一感受到唇上的炽热,少年的吻技略显青涩,但性格里的强硬使他的舌头不断在龙一唇齿间游走,一点一点撬开齿关。龙一感觉呼吸不顺,但又不想结束这漫长,痛苦却幸福的不真实的亲吻。
在他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,狼谷松开了反扣住他脑袋的手,两人分开的唇瓣扯出几缕银丝。氧气的涌入使刚刚脱离缺氧状态的龙一捂住胸口大口咳嗽起来,胸腔的淤堵感在樱花落地的刹那烟消云散。他抬起头,正好看见狼谷把嘴里的樱花吐在洁白的纸帕上,淡粉色的花朵在一片纯白间舒展开来。狼谷隼把捡起地上龙一刚刚吐出来的樱花,把两朵花仔细的包好。接着又抽出一张手纸,细心地替龙一擦净唇边的津液。他看着龙一涨成全红的脸颊,轻笑出声。
你是我见过的,最勇敢的胆小鬼,他想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他说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Fin

对不起我拖了四个月写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鬼东西
就是想写龙一那种不敢告白却又不得不告白的心情。其实龙一这种性格,如果他觉得自己的喜欢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话,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。但如果不说就会死,死了就只剩虎太郎一个人的话,感觉为了虎太郎把狼谷就地办了(不是不要理我我石乐志)
文笔不好,写不出自己想表达的感觉,整篇下来虎头蛇尾的
希望各位多多包涵,不想包涵也求求你们别骂我(骂我请不要在评论里骂毕竟我生前是个体面人)
    谢谢读到这里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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